http://tw.youtube.com/watch?v=xuueD-fkh_Y

「是我。

我走了。

我想我們都需要一點時間。

去淡忘一些事情。

或者去看清楚一些事情。

我想你會更自由的。

答應我。

要過的更好。

我一直都在。

一個人的黑夜   從現在開始

漸漸地

我  看不見了

 


我們已經分手一個多月了。

我想,我必須要開始重新學習、適應一些事情。

我把公寓的鑰匙留給了你。

我將協定好屬於我的家具搬回新的地方。

學著跑上跑下搬著沈重的行李箱。

自己開車、自己加油、自己洗車。

其實我並不覺得改變了什麼,一切的一切都只是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個原點,我還是那個靦腆而文靜的女孩,穿著簡單的T恤和牛仔褲,清湯白麵的素顏掛著一隻黑框眼鏡,在咖啡館綴飲著咖啡,然後望見了你。在那個黃昏臨夜的時刻,天空的光亮霎時間被抽空,我的光全留在你身上。


但在分手的一個月後,你仍未還給我那片燦爛而明敞的天際。

所以我也很任性的扣留下很多屬於你的東西。

而你並不知道。

你不知道,我最喜歡的熱摩卡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嘗過了,它總是一再讓我想起你,那是我第一次遇見你時所點的咖啡,你的體味,你的鬍髭,像摩卡的味道一樣,在那些香甜濃膩的巧克力牛奶與肉桂粉味裡,預示著最深沉的苦澀,你的笑容和你絕然的眼神同樣令人心碎,每煮一次摩卡便意味著換來一次鐘鎚般的心悸,彷彿小時候第一次打開恐怖箱那樣,用尖叫與恐懼換來時間無可抹滅的烙印。

而你不知道的是,在分手之後,我每天下班後仍習慣開著車,在公路上漫無目的的駛著,而後鬼使神差的抵達陽明山,長路漫漫,我跨越過橘紅色的寂寥山景,轉渡過沉默的幽藍雲色,那片幽藍漸暗漸暗,直到我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,不見我自己,這樣很好,我不會

再見到你那張我腦海裡無所不在的臉龐。

你總是歎出一口菸,將燒短的煙燼在夕陽的光靄下指向天邊,我以為我終能忘了這些畫面,這個人與生命中他曾參與的部份。

但只有在我獨自一人的時候才能不再自欺欺人,我並不能忘掉你。

晚間一陣半大不小的雨,雨刷自動的抹刷起來,身旁車輛的模樣開始模糊,零零碎碎的雨把現實感切割的片段而荒謬,但更片段而荒謬的現實卻不是在雨景裡見到的,我的淚水糊濕了睫毛,一路踩足油門狂飆恍若無人,然後在抵達終點時再次放聲大哭。

我們第一次做愛便是在這片山腰上,他開著一台休旅車上來,說要看一整晚的星星,我心裡明白那是謊言,但隱隱有些冀盼。

我和男人上床的次數不算多,你在當中,溫柔而有技巧。

我喜歡你的深吻,那夜,你不由我分說將唇靠上,舌頭霸道的攫住,我的鼻腔頓時斥滿你的氣息,有一種快溺斃的沈醉感,你的手同時探入陰道口異常的溼潤,我壓抑不住,鼻腔裡哼出微微的呻吟,下半身拼命扭動著,手忙腳亂的拉下牛仔褲,內褲褪至腳踝,在大腿還未來的及感受到寒冷時,便已有另一股灼熱竄上來。

「阿......。」

你的車子夠大,將車椅躺平後尚能容下兩人騰挪的空間,我狠狠的坐上去,撞擊著、磨蹭著,幸福的聆聽著身下的他粗重的鼻息。

再下一秒,我整個人又被翻轉過來,衝撞的力道從後方湧入,我無可自抑的大叫,上下左

右四面八方此時再無意義,你在我體內的溫存就是天光,就是存在,就是唯一。

我一直是這麼愛著你的。

我們可以浴室裡在房間裡以及其他稀奇古怪的地方做愛,但我總記得這裡,在這樣伸手不見五指的緲闇星夜裡,我曾把自己的身軀和靈魂徹底的交給另一個人,我愛你的身軀和靈魂勝過自己的。

所以,失去了你,便如同失去了我在夜裡賴以行步的燈光,在沒有太陽蔭蔽的時候,我獨自一人癱坐於漆黑的房間裡,放聲大哭。

新搬來的公寓價格雖低,但屋齡有點高,第一個晚上住進來後才發現燈管壞了,我試過墊著椅子爬上去修過,卻怎麼樣都修不好,此時我便又要假裝忘了我在夜裡需要燈光這件事

,往常這些工作,有你一手包辦。

「再見了,陌生人。」

我最後向你如此道別。

我害怕恨你更甚於愛你,所以我選擇了偽裝失憶,偽裝著這個城市在沒有太陽的時候,整個城只餘下稀薄的月光,偽裝窗外的人車喧囂都是再寂寞不過的靜謐。

我不再在意那盞一直修不好的燈,我點起來火柴,偶而不小心燙著手,但這樣低迷而微弱的火花,是我唯一擁有也唯一認識的光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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