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風景

我狠狠撞擊著小青，抬頭看向她，小青身上混雜著各種矛盾的氣質，她澄澈如孩子的眼神卻透著母獸般的野性，她的臉蛋甜美又有種危險的魅惑感，她在上方毫不客氣地搖動著、呻吟著，小青看似陷入瘋狂的狀態，但隱然間，她帶領我在交合中保持一種穩定的節奏，「跨界」帶給我的快樂雖然超越了感官經驗而令人無法自拔，但那種無來由的狂喜充滿了虛無感，像是一個人漂浮在高空中，俯瞰著地面。

「想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台中海線黑道太子，你要誰死就死要誰活誰就活。」

小青在我耳邊刻意用又低又輕的氣聲說道，她的話、她的放下的髮絲和髮間的香氣像一陣微風輕撫挑逗著我的意識。

「連我都是你的人。」

小青又輕聲說道。

我開始體會到另外一股和「跨界」相似卻又相異的快感，在這股狂喜中，我同樣感受超越感官的經驗，在天空和地面之間，我離天空更近一些，但那種感覺不再虛無空洞，而且更為遼闊，像是我穩穩踩在天空的雲朵上，俯瞰這個世界，「跨界」帶給我的快感，完全被比了下去，我已經感覺得到，在「跨界」藥效退掉之後，它再也無法讓我成癮，因為我感受到另一種超越性的體驗。

在我想像中，身體裡的七大脈輪都在大放光芒，體內的查克拉有如氾濫開的洪水在體內奔馳流動，讓我的身體充滿了力量，這是超越肉體侷限的狂喜體驗。

小青的話和她的身體，給我了比我想要的更多，這是超越夢想極限的狂喜體驗。

權力，本身就是比毒品更強的毒品。

在一波波的狂喜體驗後，我覺得自己有些不一樣了，既有生理狀況的細微改變，也有想法和價值觀上的改變。

不，更為重要的是，想法上的改變。

我看著小青的雙眸，此時我才發現先前我從沒能讀懂她眼神裡透出的想法和意念，她從來沒有隱藏過，只是過去的我太過無知又稚嫩罷了。

小青就快達到高潮了。

就在這一瞬間，突然發生了一件事。

從我的陰莖底部與小腹的交接處，突然像是燒起一把火，燙的我受不了，這把火很快就燒向我全身每一個部位，痛的我忍不住大叫出聲，把小青推開，滾到地上拼命打滾。

「小青我好燙！」

「怎麼會這樣！我記得『跨界』的毒癮發作時，不會有燒灼感啊！」

「我要冰水！我要冰塊！快！」

我痛到臉部肌肉都開始扭曲，我在房間冰涼的地面上裸著身體拼命打滾，但仍然阻止不了這股燒灼感的蔓延，它讓我的意識開始模糊，甚至連眼前的事物都開始模糊掉，散成各種陸離光怪的幾何圖形和線條，這樣的狀況持續了不曉得多久，就在我痛到快要精神崩潰的時候，我忽然感覺自己像是被丟進冰窖一樣，身體的灼熱感瞬間降熄，一切都安靜下來了，天與地也是，時間也是，我的感知也是。

一切的一切。

一直。

很安靜。

我什麼都沒想沒有動念，卻又想通了很多事。我知道。上帝還來不及發笑，我就已經思考完了。

多年後，當我準備再吃下一種更強的藥物時，我便會回想起這當下感知到的東西。

我曾讀過一段話，「知其雄，守其雌，為天下溪。為天下溪，常德不離。常德不離，復歸於嬰兒」（註一），但我此時知道自己還要更往前幾步，我感覺到我浸泡在一種溫暖的液體裡，我眼睛不用睜開，就能感覺到外界充滿著一種明亮但不刺眼的光，我離開了小青，離開了林董和豺狼，離開了林敬書，離開了我父親，我回到了在我進入這個世界前待著的那個地方。

生命和演化的起點，我看見自己變成了一條魚。

一條在和世界一樣遼闊的羊水海洋裡游動的魚。

在我的前方有兩扇門，一扇門對面是我原來走的路，沿著原路回去，就能慢慢發育成人，變成高中生謝哲翰。

另一扇門對面，是未知而危險的路，但會讓我變成另一種無法想像的強大存在，我用力一甩尾鰭，跳了進去。

我變成了龍。

不是想像圖鑑中的那種有著長碩身體頭頂有角的龍，而是先民所見到最初始的龍。

沒有真實軀體，完全由暴烈翻攪的氣流所構成的龍，合而成體，散而成章，乘雲氣而養乎陰陽（註二）。

我衝破了天際，踰越了大氣層，去到我的意識都無法抵達的地方。

我進入闃闇幽寂的太空，然後來到炙熱的恆星前，恆星的光亮的我睜不開眼。

我眨了眨眼，房間裡亮著的燈有些刺眼。

小青坐在床沿，身上只穿著胸罩和內褲，抽著菸，她的姿態優雅高傲如巴黎的女人，她聽到我翻身的聲音，轉頭過來。

「你醒啦！」

小青把嘴裡的菸塞進我口中，帶點蘋果味道的沁涼菸草香氣衝上我腦門，讓我清醒許多。

我和小青四目相對，什麼話都沒說，但她明白，我已經能夠理解她的想法。

我們終於是「同類」了。

這世界上有一些人，識見比他人更深，看待世界的視野比他人更遼闊，能發他人無法發想的概念，他們能夠讀懂他人言語舉止外的弦外之音，甚至連對方本身都沒意識的想法都能讀懂，最重要的是，這些人能夠精準的表達自己的概念、精準的傳達給他者並且使其接受，他們的計算能力未必特別強，記憶能力未必特別好，但這些人才是站在這個世界頂端的人。

「我剛剛怎麼回事？」

「我本來以為你是毒癮發作產生的灼熱感，但仔細檢查又不像，我只好先叫人送一堆冰塊過來，全都倒進浴缸後放水，把你放進去，後來你昏睡過去，我才想到是怎麼回事，我沒發現你本來就懂得脈輪冥想法，而且非常的熟悉，所以我原先只是想配合性愛瑜伽和脈輪冥想法來讓你擺脫『跨界』帶來的心理成癮性，沒想到讓你引發了拙火（註三）。」

小青說完我才曉得是怎麼回事。

拙火是印度或是藏密瑜伽的冥想修行者所致力追求的目標，許多練武之人同樣都會使用脈輪冥想法來調節自己的心理狀態，甚至用以調整自己的生理狀況，改善根本體質，但要達到那些修行者所說得把人體內所隱藏難以被調動的能量，也就是引動拙火，幾乎是不可能的事，所謂的引動拙火其實就是提昇了人體的內分泌系統和能量代謝機制，所以能夠具有比常人更強大的生命力和力量，我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會在這種情況下成功引動拙火。

明白發生什麼事後，我趕緊跳下床驗證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，我擺出謝家刀發動的起手式，觀想手上握刀，忠哥就在我面前，我努力回想著當初對戰的狀況，我和他同時出刀。

我的觀察力、視野、動態視力和肌肉協調程度都以前強上好多倍，最重要的是，我的反射神經已經敏銳到我自己無法想像的程度，我現在的身體力量甚至不是極限，還能透過訓練持續強化。

我的刀會先一步掛在忠哥的脖子上。

忠哥敗了。

「你的實力提昇到什麼程度了？」

「現在的忠哥會死在我手上。」

這樣驚人的進步，小青卻沒有一點訝異的感覺，甚至覺得本來就該如此，她似乎還知道些什麼事，不過我現在更想弄懂的是另一件事。

我走到小青的身旁，把她抱起來，讓她坐在我腿上，她臉上露出一絲我從沒見過的羞惱神情。

「我有允許你抱我嗎？」

「妳是我的女人。」

「搞清楚狀況小弟弟，你才是姐姐的小狼狗。」

小青狠狠瞪我一眼，果然這才是她原來的模樣。

「那小青姐可以告訴我，你怎麼跑來這邊的嗎？」

「還不是來收拾你的爛攤子，你自己白目惹到赤蛇，一方面他當然怒火大發，另一方面你的出現已經影響了林董退出台中海線後的黑道布局，所以他就拿這件事發作，赤蛇是以用毒殺人著名的殺手，他當場就神不知鬼不覺餵了你『跨界』，賣毒的財路林董也擋不起，所以他也不敢找赤蛇算帳，只好找我來幫你解毒。」

「做愛可以解毒？」

「白痴！」

小青又瞪了我一眼。

「因為我和林敬書是台灣唯二吃過『無限』後成功解除毒癮的人，林董信不過林敬書，他就找我來。」

「『無限』也是和『跨界』一樣的毒品？」

「『跨界』其實是『無限』的改良品，三年前，MS13（註四）所控制的一間大藥廠研發出『無限』，號稱是史上最強的毒品，『無限』的生理傷害性並沒有比海洛因強太多，但是『無限』帶給人的快樂和超感官體驗已經遠遠超出人體能夠承受的強度，所以許多人根本沒機會使用再次『無限』，在第一次使用後就死了，最近才又開發出藥效削弱版的『跨界』。但是當時幾位醫生和研究人員卻發現了『無限』的另個用途。你聽過老鼠樂園實驗嗎？」

小青說著說著突然岔開話題，我搖搖頭。

「1980年代，有個叫亞歷山大的心理學家做了個實驗，他建立一個叫老鼠樂園的場所，老鼠樂園有寬敞的空間，地面鋪滿老鼠喜歡的木屑，牆上畫上漂亮的溪流和草地，還有玩具給老鼠玩，也有大量的小房間供老鼠進行社交活動，那位老兄準備了普通的水和嗎啡水，這些老鼠居然會避開喝嗎啡水，就算喝了嗎啡水也可以成功戒掉（註五）。」

我明白小青的意思了。

「你的意思是像你和林敬書這樣從小就享受著世界上最好東西的人，就算是『無限』這種毒品你們也能成功擺脫，但是你們為什麼要去嗑藥？」

「這就要回頭說，當時那些醫生和研究人員發現到的『無限』另個用途，他們發現『無限』提供給人的超越感官體驗雖然是一般人無法負荷的，但對於我們這樣生活在世界最奢豪的環境裡的人，還在承受範圍，甚至可以激發出我們原本經驗和思考的侷限，但是要成功戒斷『無限』還是需要非常強的意志力，當年有不少靠著家族或是父母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階層的年輕人，都跑來嘗試，最後能夠成功克服『無限』的人，只剩下二三十人，但我們都成為真正站在這個世界最頂端的人，沒吃過這種藥的人或許也能做到，但他必須經過數十年的歷練才能達成，各大組織的領導者和頂尖政客都有那樣的本事，可是他們到了那個年紀也喪失發展創新洞見的能力，也被思考的慣性侷限住了。」

「而且我們吃了『無限』後，才發現我們還會得到另一樣東西，我問你，你剛剛吃了『跨界』後，有沒有看見什麼奇怪的幻象？」

我把我感覺到自己變成一條魚再變成龍的夢詳細地說給小青聽，我看著小清，從她的表情中，我似乎讀出。這個不知道是夢還是幻象的東西，和小青認為我的實力大幅躍進的理由有所關聯。

「那個不是普通的幻象，看來不管是『無限』或是『跨界』都有引發人看見『心象風景』（註六）的效果。」

如果不是小青，我萬萬沒想到，原來我看見的那個幻象，揭開了我身上的一個謎團。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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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篇講得很多概念其實很複雜

 所以我只好仔細講解

 如果不耐煩看完底下附註的人請直接跳過也不影響閱讀樂趣就是

 只是接下來發展你會搞不懂裡頭人物在想什麼 這些動作的意義

 這章是本書的轉折點

 也確定本書進度正式過半了 大概在十萬字或多一點 故事就會完結

 我可以透露一個不涉及爆點的結尾細節

 林敬書會去耶魯唸書 同時收到共濟會的入會邀請

主角則是留在台灣當魯蛇宅宅 念成大機械（第一集有講到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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註一：本段出自道德經

「知其雄，守其雌，為天下溪。為天下溪，常德不離。常德不離，復歸於嬰兒。知其榮，守其辱，為天下谷。為天下谷，常德乃足。常德乃足，復歸於樸。知其白，守其黑，為天下式。為天下式，常德不忒。常德不忒，復歸於無極。樸散則為器，聖人用之，則為官長。故大制無割。」

 知其雄，守其雌，為天下溪。古代戰爭，雙方大將都會惡狠狠地說，來來來，我們大戰300會合，一決雌雄，勝利的當然是雄，失敗的就是雌咯。雄為上，雌為下，高明的人能夠知道“雄”但他偏偏堅守“雌”的位置，溪也有做谿，就是山谷中的流水或者說是谷底，堅守“雌”的位置，寧願做天下的低者。

 當然“雄雌”也會轉換，守“雌”是為了一直“雌”將戰勝“雄”，柔弱定勝剛強。為天下溪，常德不離。常德不離，復歸於嬰兒。“常德”不是平常的“德”， “常德”就是沒有世俗意義的“德”，嬰兒是沒有世俗意義的道德，道德是社會化的產物，而嬰兒是不可能社會化的，嬰兒根本不存在於社會化中，老子說的這個嬰兒就是弗洛伊德人格層次中的“伊特”，他無道德概念，純粹自然狀態。甘願居人下，你就沒有俗世的道德來影響你，時間久了你就回到嬰兒的境界，當然不可能變成嬰兒，這就是赤子，與世無爭，不爭而天下莫能與之爭。 知其榮，守其辱，為天下谷。為天下谷，常德乃足。知道如何可以輕易取得盛名，但卻選擇忍辱負重，就像山谷，胸懷博大，你往山谷裏怎麽丟垃圾，丟那些辱罵的詞，山谷都不在意，到最後你才會發現，榮者被辱，辱者得榮。這就是“常德”，能為天下谷，你的“常德”已經夠了。

這段是主角的心象寫照，從一開始為了活命只好被人捅屁眼，為了活下去只好不擇手段，放棄羞恥心和社會常態價值觀，到山鬼篇，為了斬草除根把良心拋棄殺掉香香，所以他理解的常德不離，復歸於嬰兒。是指嬰兒只有存活的本能，這就是「常德」，沒有任何教條可以束縛他，為了獲得最後勝利他可以忍耐，他可以放棄羞恥心沒有任何下限，這就是主角的知其雄，守其雌，為天下溪（世界上下限最低的人）。

如果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，請讀我先前發表在服貿版和公共議題版的習近平的故事。

http://www.ptt.cc/bbs/PublicIssue/M.1398443218.A.BB7.html

註一要和註二連在一起看

註一裡的那段到到變成魚的象徵意義在於，嬰兒還會被求生的本能這個「常德」束縛住，但是主角開始可以做到連生死都無所謂了，只想要變強，所以他在幻象中選擇了另一扇門。

根據歷史和考古研究，中國的龍的原型，應該就是所謂的龍捲風。

註二

這段出自莊子外篇天運十四

孔子見老聃歸，三日不談。弟子問曰：「夫子見老聃，亦將何規哉？」

孔子曰：「吾乃今於是乎見龍！龍，合而成體，散而成章，乘雲氣而養乎陰陽。予口張而不能嗋，予又何規老聃哉？」

譯文

孔子見過了老聃以後回去，三天不說話。徒弟們問道：「先生見了老聃，您怎麼規勸他呢？」

        孔子說：「我到現在才總算見到了龍。龍，合起來就成為一體，散開去就鱗光燦爛，變成了華美的文采，乘駕雲氣而翱翔於天地之間。我驚訝得嘴巴張開而不能合攏，舌頭舉著卻縮不回去，我還有什麼能規勸老聃的呢？」

這段是主角對於自己蛻變後的形象認知，他對於龍的強大的理解已經不再是表面的力量比人強，而是能夠進入並且利用各種形勢來達到勝利，且能借助外力外勢為己用，講這樣太抽象的話，請讀王金平的故事，「喬王之王」王金平38年功力大公開。

http://www.businessweekly.com.tw/KWebArticle.aspx?id=54195

我沒有什麼特別政治立場，只是如果各位實在無法理解謝哲翰的想法，只好讀王金平的故事。

換句話說，主角除了武力變強外，主要是他的心態想法改變了，足以參與後半段的權力遊戲，不再只是別人手上的棋子。

註三

 拙火的另個解釋

拙火是由瑜珈翻譯來的，拙就是笨，拙火就是笨火。那是不是還有個靈火？不是的，我們生命本身有一股力量，拙火是在我們這個肉身報體上的力量，它一輩子沒有發動，人死了就沒有了，所以說它笨拙。瑜珈有時畫一條靈蛇，潛伏盤據在我們身體的海底輪，沒有經過修持，這靈蛇永遠不發動。瑜珈術形容它是條蛇，不是真有條蛇在身上，所以也有翻譯成靈能，這比較進步。

註四

MS-13、全名為Mara Salvatrucha是一個發詳於美國洛杉磯Pico-Union區的有組織犯罪集團或黑幫，其勢力至今已遍佈北美洲及中美洲各地，估計2005年單美國境內會員數量已經超過50,000人。1980年代由來自薩爾瓦多的美國移民成立以保護其同鄉，後來他們接受了宏都拉斯、瓜地馬拉及尼加拉瓜等中美洲國家的拉丁裔移民加入，其中幫會中的非法入境者被美國政府遣返回原居地後變相將MS-13的影響力散播回中美洲，進一步增加了其會員數目。

想瞭解更多資訊請上八卦版爬Maxmaster大的文章

MS-13在後半段會出現

 註五

老鼠樂園實驗的流程大致上像成青荷的敘述一樣，但是這個實驗的意義有很多種解讀法，大家有興趣可以咕狗，主要和社會成癮性有關。

註六

指的是人的心理狀態以自然風景型態來表現，主角為什麼是看見魚變成龍，這下集揭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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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年月小說裡有很多細節，作為作者有時候不應該去講，可是有時候不講又會被誤讀，也是覺得蠻可惜，比如有人評論這部小說文筆並不出色，並不是我不會細部工筆摹寫的技巧，而是大家要注意到，敘事者謝哲翰是什麼樣的人，在普通家庭長大，除了比較能打外，本質上是一個很平庸、感受能力也很普通而且粗線條的人，所以他觀察到的世界是很冷硬的，所以在這部故事裡採用了大量瑞蒙卡佛式筆法，各位可以仔細看主角對於世界的觀察和理解都是非常的具象 

來看一下女主角第一次出場時，主角的視角：

這個叫做青姐的女孩，她的臉蛋毫不輸給今天來的這些高中女生，甚至更迷人更漂亮，她幹得是幫派勾當，卻沒有一絲太妹氣息。她的身材高挑，身上穿著簡單的休閒運動服，綁著馬尾，皮膚是淡淡的小麥色，談笑間充滿著陽光和活力。

主角的觀察和表達能力都很薄弱，只知道女主角很漂亮，漂亮在哪也說不出來，看得還是女主角的皮膚、身材和打扮等。

再來看我前作 紅樓春夢裡的女主角出場時的描述

這部小說裡的男主角是豪門貴公子，所以藝術感受力比較好，也懂生活情趣。

賈寶玉回到房裡，便見著黛玉和手稿對視擰著眉頭的模樣，也覺得有些好笑，但她沉思的神情卻一掃賈寶玉心目中林黛玉那顰蹙美人的形象，林黛玉的樣貌以後世眼光而論，也是清麗無比的佳人，黛玉的身形纖細近乎骨感，那份嬌嫩病弱感合到黛玉身上卻是平添幾分嫵媚和惹人憐愛，一張精緻鵝蛋臉上兩靨酡紅若春裡桃花，細長的雙眸媚極了，一雙汪洋秋水裡彷彿都漾起愁人情絲。林黛玉雖非勾人情慾的嬌豔花朵，卻總是能使人對她生出莫名愛憐。

這個故事裡男主角就有足夠的藝術鑑賞能力來捕捉女主角的神韻了。

所以，很多人羨慕連勝文喝二十萬紅酒娶蔡依珊，不過大家一生如果沒有像他一樣充滿挫折的話，給你喝二十萬的紅酒也未必品嚐的出連勝文品嚐到的東西，各位娶到蔡依珊這樣的大家閨秀也會非常痛苦，她的家教，她的進退應對不是普通人可以感覺的到她所想到的點。

所以，這集的出現也是讓劇情的發展有合理性，真正的千金大小姐要和普通人談戀愛不是那麼容易。

 本集的註解快和本文一樣長了....